魔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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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炮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猛地发射出去，恰巧远处木叶阵列里的忍者放出铺天盖地的苦无攻击，当炮弹碰触到第一枚苦无的瞬间，猛烈炸了开来。
这股轰鸣声太过可怕，以至于所有人的攻击都发生了瞬间的停滞，唯有太宰治提前用绿王之力堵住了耳朵，他看都不看效果，扭头对天斩比划：“继续。”
天斩被震的双耳流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黑着脸解开了第二个封印，封印解除后天斩直接趴在地上捂住脑袋不动了。
第二发炮弹呼啸而去，无数火光和硝烟中，炮弹落到了正规部队的本阵中，爆炸开来的一瞬间，木遁的枝条冲天而起，试图保护木叶阵列里的忍者。
太宰治看到这一幕后，一脚踹起捂着脑袋不起来的天斩，又丢给他一个卷轴，显然是要继续。
地面的震动和轰鸣还在持续，火焰传来的高温和冲天的漆黑硝烟几乎将战场彻底笼罩起来，天斩咬着牙蹲起来继续丢炮弹，当第三法炮弹被打出去后，太宰治遗憾地收回了手。
仓促建起来的炮台因为后震力过大而出现了裂痕，若是再继续使用的话，估计会发生炸膛吧。
太宰治摇摇头，算了，一次性用品，别要求太高了，他看向远处木叶的阵列，露出了笑容。
火焰和爆炸接连不断地发生着，短短几秒内原油被起爆符引爆的高温可达上千摄氏度，高温催化了原油内的毒气，哪怕用水遁进行压制，也会在水流出现的瞬间被蒸发。
水流蒸发后被高温汽化，又会发生二次增温，更何况木叶的木遁忍者还用了木遁覆盖在那些忍者身上，估计会在一瞬间被烤熟吧？
太宰治的眼神空洞而淡漠，尽管他还在笑，笑容温和轻柔。
远处的爆炸和硝烟太过浓密，黑色的烟似乎要朝着云忍阵列这边吹过来了，太宰治环视一圈，身边的云忍全都处于震惊之中。
他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手：“都清醒点，回神了，风遁忍者准备，将黑云吹过去。感知忍者进行大范围感知，查看敌人是否借助黑雾过来偷袭，第一梯队准备压上，科技班，将炮台收起来吧。”
太宰治的声音惊醒了懵逼的云忍们，这一刻唇角上挑似乎在微笑的太宰治让所有看到他的云忍都心生凉意，就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值一提。
天斩一边吐嘴里的黑烟和血气一边爬起来，他跟着大声说：“太宰说的没错，都发什么呆呢？准备压上！”
风遁吹开了眼前的黑雾，紧接着对面有忍者吹了大范围的水遁，将黑色有毒气体彻底压下来，众人这才看到刚才忍具造成的最终攻击效果。
场面是可怕而令人惊惧的。
第一波苦无和炮台的对轰，导致炮弹在木叶本阵前方位置爆炸开来，土遁忍者倒是施展出了防护土阵壁，挡住了第一波攻击，然而这炮弹的攻击并不仅仅是爆炸，而是高温和后续产生的毒气。
在土阵壁结束后，第二波炮弹正好砸下来，木遁拔地而起，无数树木在忍者上空结为防空壁障，可是木遁挡住了第二波爆炸，却没挡住后续聚集的毒气和极具攀升的高温，被护在木遁下面比较靠前的忍者几乎在瞬间就被高温闷死了。
鸣人发现爆炸不对后立刻收起木遁，并通灵出了蛞蝓仙人来治疗大家，这才算是稳住了第二波的爆炸，然后第三发炮弹落下来炸开了。
这才是真正的瞬间即死性轰杀，完全超越了人能反应的意识，哪怕用替身术逃离爆炸范围，高温和毒气也源源不断吞噬着忍者的意识，木叶忍者不断后退后退再后退，鸣人再度通灵出数十只分裂出来的蛞蝓仙人分·身，并立刻呼唤忍者一起吹水遁。
“高温还可以忍耐，但毒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抵御的！”
鸣人大声指挥着伙伴不断交叉上前吹水遁和风遁，鸣人更是直接施展了水遁·天泣，滂湃的碧蓝海水呼啸着压下来，和仿佛有灵性的火焰不断斗争着，直到爆炸里夹杂着的原油被稀释到一定程度，火焰才开始逐渐消散。
然而对面的云忍显然并没有闲着，而是反向吹风遁，试图将毒气继续扩散开来，同时暗中出现了云忍忍者的苦无攻击。
鸣人一边施展木遁救人，一边帮忙抵挡暗中袭来的云忍，当大雾彻底消散时，饶是鸣人心里有了准备，可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的一瞬间，还是整个人都懵逼了。
云忍那边似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炮台的攻击效果如此可怕，进攻的势头为之一缓。
鸣人的心在滴血，他的脸被熏得漆黑，唯有眼睛依旧明亮，阳之力一闪而过，身上那层烧伤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鸣人大声说：“撤退！全军撤退三十里地，在小莫河附近集结！未受伤的忍者快速运送伤员，我来断后！”
话音落下，远处的云忍也开始回神，云忍本部压了过来，面对如此多的精英上忍攻击，鸣人一咬牙直接开了大。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无数巨大的木人重合交叠，形成了一尊巨大的有无数手臂的佛像，佛像出现的瞬间直接将刚才那片满是尸体的土地彻底吞噬淹没，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挡在了试图追击的云忍身前。
鸣人站在真数千手的佛像头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咬着牙控制着无数手臂拍向四周的云忍，同时背后的几只手抓住跑得慢的木叶忍者，直接远距离投掷，将木叶忍者全都扔走。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太宰治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喃喃地说：“这就是血月之翠插画上描绘的真数千手吗？”
他忍不住鼓掌起来：“真是太巍峨太壮观了。”
天斩无言地看着身边的太宰治，他张了张嘴，咳嗽了一声：“还要继续追吗？”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说：“这难道不是你做决定吗？你才是前线首领吧？”
天斩卡了一下，他承认自己被太宰治那种略带魔性的冰冷和凉薄震慑住了。
忍者向来不惧死亡，或者说他们都有承受死亡的心理准备，只是在他们心中，忍者战斗就应该轰轰烈烈，展现出自己全部实力，若是输于人手也算死而无憾。
可这个对月炮台完全颠覆了这个概念，让死亡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仿佛在这样的力量下，他们努力修行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唯有像远处施展出真数千手的千手鸣人那样实力的忍者，才能逃出生天。
如果未来的忍者对战发展成这样，那他们这些忍者还有存在意义吗？
忍者横空出世时，武士失去了未来；对月炮台的诞生，他们忍者也可能将失去未来，那今后大家要何去何从？
也许这些云忍并没有立刻想到这一点，可是对于危险先天性的感知已经让忍者自发性地产生了敬畏和恐惧。
天斩只是想得更快更深入了一些。
“……我明白了，传令暂时撤退！”
天斩沉声对身边的暗部说：“不要追击了，准备清扫战场。”
暗部领命而去，太宰治倒是觉得奇怪：“干嘛不追击？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天斩斟酌着语气解释说：“木叶有了防备后，可能会施展空间转移类的忍术将我们发射的炮弹转移走，要知道千手鸣人可是集漩涡和千手的大成者，而我们中没人能应付发疯的千手鸣人。”
太宰治看着似乎因为云忍撤退而逐渐消散的真数千手，他眼神极好，清晰地看到了从无数巨大木人中落下来的千手鸣人。
那个少年身材拔高了，脸上带着厚重的杀气和显而易见的愤怒，眼神亮的骇人，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可即便如此，千手鸣人的面容和四肢依旧完好无损，皮肤白皙极了，没有丝毫受伤和火烧的痕迹。
“仙人之体啊……”
太宰治认同了天斩的判断：“好吧，利用那些伤员牵扯住千手鸣人的精力，也是一件好事。”
他说：“收缩阵地，准备清理附近战场吧，希望千手鸣人的真数千手将地上的尸体都压扁了，这样我们清理起来也更方便，若是留在这里容易造成二次污染，霜之国的国主会发抗议书哩。”
周围没人搭腔，或者说没人敢搭腔，云忍们默默按照太宰治的要求开始收拾战场，似乎发现云忍没有追击的动向，鸣人也用飞雷神撤退了。
天斩看到鸣人离开后，他伸手压住太宰治的肩膀：“太宰。”
太宰治歪头：“怎么了？”
“你现在立刻回村子，去替换艾过来。”
天斩神情严肃地说：“最慢今晚就会有人过来探查，先锋阵地不一定能保护好你，刚才那个炮台也坏了吧？虽然有第二个炮台备用，但这个武器是对付正面战场上的利器，挡不住忍者的暗杀和探查。”
“村子内部交给你了，相信你能搞定。”
天斩觉得不能再让太宰治留在前线了，再让太宰治这么搞下去，也许明天这厮就开着炮台轰隆踏过汤之国，打入火之国本土了。
有些潜在的规则不能打破，或者说不能现在打破，也不能由太宰治打破。
太宰治轻笑起来，他叹息着说：“怎么？觉得不忍吗？这可是战争哦。”
“不，和战争没关系。”天斩如此说：“佐助君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成为全忍界公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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